城说:哈尔滨的侨民文化

导语

哈尔滨是座具有百年历史的城市,1896年至1903年间,随着中东铁路的建设,大批为了逃避国内战争以及有发展国际贸易需求的侨民大量涌入哈尔滨,进而形成了一个特大城市,当时居住在哈尔滨的各国侨民达40个国家之多,其中最主要国家包括有俄国、犹太、日本、波兰、朝鲜半岛、德国等。这些侨民不但开创了哈尔滨城市建设的历史,还使哈尔滨逐渐成为现代化的国际大都市。


大美黑龙江 供稿:海潮 编辑:裴汉
城说:哈尔滨的侨民文化
   侨民文化成就一座传奇城市:哈尔滨

1897年,哈尔滨由于东清铁路的开始修建,大量的侨民和军队进入哈尔滨。为了修建东清铁路日本侨民充当修建铁路的包工;波兰侨民充当了修建铁路的工程技术人员;德国侨民充当了供应铁路建设所需的西门子电料电器。而后,日本开始对哈尔滨进行大量经济投资,大批日本侨民也随之进入哈尔滨,与此同时,波兰侨民、德国侨民等也开始陆续到哈尔滨定居。19世纪,日本侵占了朝鲜,欧洲排犹浪潮也不断地升温,一些不甘受日本统治的朝鲜人和由于排犹浪潮而被迫疏散的犹太人也陆续来到哈尔滨定居,他们的纷纷到来从而成就了哈尔滨的侨民文化。 【详细】

(人文历史)哈尔滨:俄罗斯人的“东方家园”1 - 清风细雨 - 清风细雨

   哈尔滨承载了各国侨民特色文化

侨民文化引领出最时髦的哈尔滨人

上个世纪20年代,欧洲的大量侨民纷纷涌进哈尔滨,将西方发达的服装业也带到了哈尔滨。当时哈尔滨的服装业极为兴盛,据了解,法国巴黎最新款的衣服上市半个月,在哈尔滨就能见到,这是当时中国其他城市所不能比的。就拿50年代来说,哈尔滨人受影响最大的属俄罗斯服饰,从男士的小立领衬衫、呢子大衣、礼帽、船形毛皮帽、高腰靴子,到女士夏季五彩缤纷的连衣裙、秋冬的裘皮大衣、长围脖与大披肩,包括头巾的系法与前额盘卷的发型,在许多细微之处,都能见到俄罗斯服饰文化悄然渗透的痕迹。哈尔滨的女孩子最先穿起了“布拉吉”(布拉吉是俄语(платье)的音译,在俄语中布拉吉就是连衣裙的意思,但是由于俄罗斯的连衣裙有其特有的特色,所以中国就直接将这种俄罗斯风格的连衣裙叫做布拉吉。 【详细】

侨民文化彰显出哈尔滨最具特色的餐饮时尚

1905年日俄战争后,哈尔滨被迫开埠通商,各国侨民也蜂拥而至。由于俄罗斯、法国、希腊、德国、波兰、南斯拉夫、匈牙利、犹太等大批欧洲人、日本人和朝鲜人的涌入,并开办企业,造成了一股不小的欧化之风,哈尔滨市曾因此而有“东方小巴黎”、“东方莫斯科”之称。1937年哈尔滨有大小西餐馆260多家,仅道里中央大街就有西餐店37家。1900年,哈尔滨建成中国第一家啤酒厂(乌卢布列夫斯基啤酒厂)和第一家西式肉灌食品场(哈尔滨红肠);1903年,东北地区第一家比较完备的西餐厅(中东铁路俱乐部西餐厅)营业;1905年,日本餐馆开始在哈尔滨出现,西式饮料(汽水、酸奶、“格瓦斯”等)制品厂和西式冰点(冰棍、冰糕、冰淇淋等)厂开始大量出现。外来饮食文化的出现还带来了全新的烹饪技术,形成了特色鲜明的西餐品牌,哈尔滨的西餐在保持西餐原有风格和营养成分的基础上,利用黑龙江地区的特产原料,加入某些中餐烹饪技巧,逐步形成了独特的地方菜系。 【详细】

目前哈尔滨仍然是全国啤酒消费量最大的城市之一,也是全国城市人均消费面包和肉灌食品最多的城市,面包已经成为相当多市民一日三餐的主食,红肠、熏肚等肉灌食品也深受当地居民的喜爱,冰淇淋的生产和消费在全国更为著名。 【详细】

西方侨民饮食文化的传入改变了哈尔滨一部分城市人的饮食习惯和食品结构,这种影响一直延续至今。

侨民文化打造出了哈尔滨独具特色的建筑风格

 从1898年沙皇俄国进入当时只是松花江边小鱼村的哈尔滨,并把哈尔滨作为中东铁路的中枢开始,哈尔滨就成为一座迅速崛起的近代城市。大批欧洲移民陆续来到哈尔滨,他们将各自国家和民族的文化、宗教信仰、建筑艺术带到了哈尔滨,因而在哈尔滨城市规划和建筑设计上,也是兼容了各种风格,这里既有华丽的俄罗斯传统型式的大教堂,具有俄罗斯装饰华丽木结构的私人住宅、别墅;又有像铁路管理局、秋林公司等当时法国及西方各国流行的折中主义建筑,大街两侧大型建筑比邻争辉,精巧的木屋别墅掩映于绿丛之中,形成了雄伟壮观的景观,难怪哈尔滨被誉为“东方小巴黎”。早期哈尔滨的城市建筑风格中异,和谐统一,有特色的代表性建筑几百座,丰富多彩的宗教建筑更是比比皆是,最具特色的圣索菲亚教堂则反映出西方文化的精神内涵,给城市建设增添了别样风采,也从不同的侧面反映出哈尔滨人文历史环境的多样性。 【详细】

1924年5月,俄国工程师科姆特拉肖克设计建造了哈尔滨有史以来著名的中央大街。铺设时用的方块石为花岗岩雕铸,长18厘米宽10厘米,其形状大小如俄式的小面包,一块一块,精精巧巧,密密实实,光光亮亮,路铺得这样艺术,在中外建筑史上都是少见的。据说当时一块方石的价格就值一个银元,一个银元够穷人吃一个月的,几百米的中国大街可谓是金子铺成的路。 【详细】

1925年7月,中国大街正式改称“中央大街”。中央大街,仍保持原来光滑的方块花岗石铺砌的路面,街道两侧典型建筑层出不穷,其中包括马迭尔宾馆、教育书店、道里秋林商店、哈尔滨市教委等最典型建筑,他们遥相呼应,打造了哈尔滨建筑史上的传奇神话。 【详细】

侨民带来的“黑盖盖虫”让新奇的哈尔滨人知道了汽车

哈尔滨开埠之初,交通工具为马车,俗称“斗子车”,为木结构,两轮,一匹马拉式的,形状酷似我们量米用的“斗”。1917年,俄国十月革命后,大批沙俄贵族及后裔携带家眷,开着私家车,从陆路来到哈尔滨。哈尔滨人首次见到小汽车就是在这个时候,小孩子趴在排气管子后面,专爱闻那股刺鼻的尾气味。看着一辆辆“黑盖盖虫”觉得稀罕,屁股后面一冒烟,一声屁响就飞快地跑的无影无踪,当时的汽车都是以酒精为燃料,汽油是很金贵的,有钱想买都买不到。

一些俄国人因收入不济,将他们的旧汽车转卖给中国人,中国人有很多能人高手,他们把俄人的汽油车改装成瓦斯车,即在汽车后面挂上一个圆圆的瓦斯发生炉,并巧妙地将木柈子锯成绿豆糕大小的方块,用手摇小鼓风机吹风助燃,产生的烟气进入储存罐,代替汽油。那时,道里索菲亚教堂(现曼哈顿商厦一带)是哈尔滨最大的一个出租车停靠点,几十辆背着瓦斯发生炉子的小汽车,在那等候做礼拜的人。透笼街那时是道里最繁华热闹的一条街,它临近道里巴扎市(现哈尔滨新一百、道里菜市场位置),人气很旺,是出租车拉活的好地方。由于油料短缺,出租车不会在大街上空驶,也没有挑客、拒载的。 【详细】

   哈尔滨各国侨民的“回家”历程

1904至1905年在哈尔滨居住的日本侨民,随着日俄战争的爆发全部撤走,战争结束后,日本侨民又重新返回哈尔滨,由于1918年日、美等国对俄国远东地区进行干涉,一些日本商人涌入哈尔滨为战争服务,日侨增加到1万余人。因干涉失败,一些日本人又返回日本,到1932年日军侵占哈尔滨市以后,除日本侵略军、大小官吏、警察特务、工厂企业的从业人员及家属外,大批日本贫苦农民被强制集体或零散移居到哈尔滨。1945年8月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在哈尔滨市的部分日伪官员、大资本家都逃回日本,而留下的大部分是普通日本人和移民,还有从省内逃到哈尔滨的大批日本侨民,1946年8月19日,哈尔滨市政府将3113日本侨民遣送回国。 【详细】

1914年至1920年,由于中国北京政府宣告与德、奥帝国断绝外交关系,德国驻哈尔滨领事馆也被关闭,德国与哈尔滨的贸易关系停止,此时的德国商人纷纷离开哈尔滨。与此同时,犹太人同世界上许多资本主义国家有着密切联系,因此他们到哈尔滨之后,观察形势,稍事停留就转道去北美、西欧和世界其他各国,因而1923年之后,哈尔滨犹太人口数量大幅度下降,居留哈尔滨的犹太侨民,其在业人口大部分是经商。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大部分俄国侨民被征入伍,返回俄国,帝俄在哈尔滨的代理人霍尔瓦特被赶下台,中东铁路的各种权利逐步被中国政府收回,俄国人享受的各种特权也被剥夺,俄国侨民由于失去了保护伞,因此许多长期居留在哈尔滨的俄侨也纷纷离去,迁址北京、上海以及北美和欧洲等地。

1946年哈尔滨市解放以后,部分波兰侨民返回波兰,直至1945年8月,在哈尔滨侨居的部分波兰人也返回了波兰,还有一部分加入了苏联国籍。同年,大批朝鲜侨民也返回朝鲜,1950年朝鲜战争爆发后,朝鲜的一部分国家干部、家属及普通居民被疏散到哈尔滨,朝鲜侨民猛增,朝鲜停战以后,连同一部分早期来中国的朝鲜侨民陆续返回朝鲜。 【详细】

   侨民带不走留在哈尔滨土地上的神话

侨民对哈尔滨深深的依恋凝练出哈尔滨外侨养老院

哈尔滨外侨养老院成立于1954年,位于现在的文景街1号,是一幢样式考究的花园小楼。外侨养老院前身是“苏联人养老院”,最多时有前苏联、美国、日本、瑞典、荷兰、朝鲜等多个国家的400多位老人在这里生活。随着中国与前苏联关系交恶,大批前苏联侨民纷纷回国。外侨养老院,见证了那一时刻。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独特的文化印记,这些独特的文化凝固成城市永恒的徽章。侨民文化是哈尔滨所独有的,侨民最后的余韵——外侨养老院,成了哈尔滨独一无二的标志。 【详细】

2005年春天,经报请民政部批准,哈尔滨外侨养老院与哈尔滨养老院合并成哈尔滨第一社会福利院,经过40多年的风雨沧桑,见证了哈尔滨城市变迁的外侨养老院,在温馨的春雨中谢幕。

侨民语言文化深深影响着哈尔滨人

19世纪由于哈尔滨中东铁路的修建和运行,大量侨民的注入,必然产生不同国家居民之间的交流,而交往的主要工具或媒介自然是语言。哈尔滨语言上也深受着侨民们语言文化的影响,其中俄语和日语对哈尔滨语言影响颇深,有些俄语俄文还渗透到了人们的日常生活中。过去大多数的哈尔滨人都能讲上几句俄语,一些俄语词汇甚至还融入哈尔滨方言沿用到今天。 【详细】

老哈尔滨城曾流传过这样的顺口溜:一到中国街,满街毛子调。握手拿瓜摸,都拉时气好。来了个戈比旦,开着马神车,搂着个玛达姆,喝着俄特克。奶油斯米旦,列巴大面包,水桶喂得罗,拦波电灯泡。没钱喊涅肚,有钱哈拉少。这是近百年前来到哈埠的中国人编的,其间语言的相融使用,既体现一种殖民文化的渗透,也描绘出了哈尔滨城的一段历史和独特的风土人情。

哈尔滨---各国侨民的“根”

 中东铁路的修建引来大批外国侨民,奠定了哈尔滨一个移民城市的特性,直到今天,打听一下身边的任何一个朋友,你的老家是哪里,大多说出来的都是河北、山东,或河南,现在的哈尔滨,追溯到上两代,你几乎找不到一个本地人。俄侨文化、犹太文化等外来文化与中原文化相结合,使得哈尔滨人的性格里既有做人做事的勤恳朴实特征,又有内心世界的优雅浪漫情怀。在这其中,对哈尔滨人民影响最大的当然是在哈尔滨人口最多的俄国人(民间称其为老毛子)。他们的生活和饮食习惯、包括他们的语言都在哈尔滨留下了深刻的印记。对当年的哈尔滨人来说,他们就是最熟悉的、最普通的街坊邻居。20世纪初,哈尔滨容留了众多为躲避沙俄暴政而逃亡来哈的俄国侨民,和为躲避法西斯迫害而逃亡来哈尔滨的犹太人。侨民是哈尔滨的“民”,哈尔滨是侨民的“家”,对于在哈尔滨生活过的侨民以及他们的后代来说,哈尔滨更是他们的“根”。 【详细】

2004年,时任以色列副总理后为总理的奥尔默特首次访华,除北京外,哈尔滨是奥尔默特此次中国之行的唯一外地城市,奥尔默特不止一次地回忆,“我父亲在87岁高龄去世时,留给世界的最后遗言都是哈尔滨当地话。”“我父亲的心始终牵挂着中国,牵挂着他的第二故乡——哈尔滨。 【详细】

奥尔默特一家与中国

差不多距今天100年前,一位名叫达维坚果·尼娜·阿法纳西耶夫娜的三岁的俄国女孩,跟随着父母亲从遥远的莫斯科流亡到了哈尔滨。俄国女孩不会想到,从此她会一辈子生活在这个异域之地---哈尔滨。尼娜去世后,一位叫胡泓的旅日华侨遵照她的遗嘱买下了她家里的家具、照片和衣物,建造了露西亚西餐厅,为了纪念尼娜,也为了纪念在哈尔滨曾经生活过的二十多万俄国侨民。尼娜是哈尔滨市的最后一名俄侨,随着这位俄罗斯女人的故去,从此结束了一段曾发生在我们身边的鲜活的历史。

俄国诗人叶琳娜·涅捷尔斯卡娅的这首诗,或许最适合生活在哈尔滨所有侨民们的心声:

我经常从睡梦中惊醒,

一切往事如云烟再现。

哈尔滨教堂的钟声响起,

城市裹上洁白的外衣。

无情的岁月悄然逝去,

异国的晚霞染红了天边。

我到过多少美丽的城市,

都比不上尘土飞扬的你。

   结语

哈尔滨这座因路而兴的城市,伴随着中东铁路的修筑而发展起来的现代化大都市,在不到一个世纪的时间里哈尔滨完成了从渔村到都市的变迁。各国移民的大量涌入,使得不同民族间的文化相互交流、相互渗透和相互影响,带来了哈尔滨独特的地域文化。哈尔滨的变迁离不开各国侨民的付出和努力,虽然他们已经离开,但是他们的各种异域文化却深深影响着哈尔滨的各个角落,随着一代代人的繁衍,居住在哈尔滨这片黑土地上的侨民后代也在逐渐消失,但历史是抹不去的,他们铸造出来的种种神话,将被牢牢写在哈尔滨的史册当中,永远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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